我是王巍,85后,山东济宁人。
婚后,家里的生活压力与日俱增,于是我选择跟随单位来到印尼,月薪1.5万。没想到遇上疫情,差点回不来了,好在有惊无险。
在印尼工作比较苦,我很想回国发展,谁知媳妇极力反对,说我不好好工作,要跟我闹离婚。
无奈之下,我只能再次踏上异国他乡,继续为“碎银几两”努力打拼。7777888888管家婆中特
我是王巍,85后,出生在山东济宁嘉祥县。嘉祥县是著名的文化之乡、石雕之乡、唢呐之乡,文化底蕴浓厚。
父亲是典型的山东男人,是一名数学老师,比较严厉。母亲是一名普通工人,性格温和。我是家里的老大,下面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。
我自小性子倔,脾气急,容易生气,有时候难免会与人发生冲突。每次一惹事,父母总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,教会我做人的道理。
读中学时,我直接去了父亲所在的学校,他是我的数学老师。最准一肖一码一一子中特
大学期间,除了完成学业,我还会喜欢踢足球,有时也会参加各种足球活动,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。
大学毕业之后,我选择去青岛工作。刚开始在一家模具公司制造模具,工资只有1500元。后来,我跳槽到了某知名轮胎企业,从事质检工作,工资涨到了3000元左右。
可没想到,轮胎行业逐渐不太景气,我们的业务受到影响。为了减少支出,公司开始给我们放假,原本的单休变成了双休。我不得不寻找出路,利用双休日去找兼职。
2008年,北京奥运会开幕,青岛承办了帆船比赛,做小生意的机会非常多。朋友手上有一批奥运短袖T恤衫,我就从他那进了100件,打算去五四广场摆摊售卖。
五四广场是当地著名的景点,有不少外国人来此拍照打卡,有来自日韩的,也有来自欧美的。因为是纪念T恤衫,找我买的顾客,以外国人居多。
有一天,我照旧摆摊卖衣服,一边吆喝着,一边留意可能购买的顾客。这时走过来两个外国人,边走边聊天。看到我在售卖衣服,其中一个有点意动,可他同伴却认为质量一般不值得买。
他们当时正用中文聊足球,我立马加入,说我最喜欢荷兰的阿贾克斯俱乐部。没想到,他居然也是这家俱乐部的忠实球迷。
我们一下打开了话匣子,就像遇到老朋友一样,聊得十分开心。最后他居然一下子买了三件,痛快地塞给我300元。我连连摆手,说给太多了。其实,T恤衫成本价不到10块钱,根本不值这么多。
他却说我们是同一个俱乐部的球迷,他觉得这缘分值100元,还顺便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我发现,有些外国人其实挺友好的。但我后来去到印尼才知道,有些人对华人并不是那么友好。
后来,我又尝试和朋友一起创业。我俩讨论了很久,决定开一家小型的人力资源管理公司。
我们对这个行业都不是太熟悉,就找到熟悉的人问了下。对方了解到我们的情况后,建议我们再多考虑考虑,不要莽撞行事,浪费钱不说,还搭上精力。
可当时我们一心想创业,想干一番大事业证明自己,还是决定撸起袖子干。
我们一边组建办公室,一边找讲师和学员,通过各种渠道找资源,打电话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培训或者帮人培训。每天从早打到晚,打电话打到头晕。
但是很遗憾,经营了半年,情况不太好,连日常开销都维持不了。我们不得不把自己的租房退了,住在租期还未到期的“高大上”的办公室里。至于一日三餐,全靠糊弄,今天煮个大白菜,明天吃个面条,能吃饱就行。
2009年底,我们实在是撑不下去了,决定彻底停止经营,我回到了家乡。
在青岛工作期间,经过父母介绍,我认识了小杨,也就是我后来的媳妇。她小我5岁,性格直性、爽朗大气、有主见,与我的性格很互补。
我们认识快一年,决定结婚。结婚头半年,我在家工作了一段时间,觉得不是长远之计,还是决定出去找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。
媳妇托熟人给我找了个电厂的工作,工资还可以。
媳妇虽然比我小,但一直是我的贤内助。有拿不准的事,我就去问她,她会帮我分析事情的利弊,给我一些建议。如果她觉得我做错了,也会直接说出来。事实证明,很多时候,她的建议和想法是对的。
婚后第二年有了女儿,第三年有了小儿子。随着孩子们一点点长大,日常花销越来越多,我们不得不考虑,如何增加家里的收入。
当时所在单位正在招聘职工,准备外派去印尼,待遇比我现在的工资要高得多,月薪能拿到1.5万元左右。
我有些意动,回家和媳妇说了自己的想法。她虽然不想与我分居异地,但为了给孩子们更好的物质生活,还是同意了。父母知道后,千叮咛万嘱咐,告诉我一定注意安全。
2018年,我和一个同事组成工作小组,一起前往了印度尼西亚。
公司从事的是矿业,在印尼有三个产业园区, 分别在摩洛瓦力、维纳贝、北加里曼丹。我归属于公司下面的外协单位管理,工作地在摩洛瓦力园区。
这里的治安不好,有的印尼人对华人也不友好,加上从事工种特殊,公司培训时特意强调尽量少出园区,如果擅自出园区,后果自负。这下子,我算是间接被限制了自由,很少有外出机会。
印尼天气多变,日照强度大,温度很高,很容易晒黑。天气炎热加上水土不服,我得了皮肤病,身上出现了一个个小白点,密密麻麻一大片。当地医疗条件一般,我只能用药膏涂一涂,但效果一般。趁着公休长假时,我回国找大夫看了一下,确定是湿疹。从那之后,湿疹药膏就是我的必备品,基本每天都要涂一遍。
在外协单位工作,劳动强度大,日子过得有点苦,同事八成是当地人。
他们文化水平普遍不高,大部分印尼同事听不懂汉语,也不擅长英文,与他们沟通难度很大。我英语水平一般,面对这种沟通障碍,只能找翻译帮忙,或者连比带划打手势。
园区很大,有专门的生活区和休闲区。走不出去,生活会很单调,平时我会去健身房锻炼,或和同事们打打球、看看球赛,打发下时间。
在那几年清苦的日子里,我觉得最幸福的时候,就是通过视频聊天看到家里人的身影。
这边信号不太稳定,声音也听不太真切,有时画面还会卡。但我还是从一次次视频中,了解到了他们的近况:孩子们长高了,媳妇升为织毛衫的大师傅了,父母哪又不舒服了。
听着这些家长里短,我感觉自己并没有离开,一直在参与他们的生活。一想到自己的努力,能给家里人更好的物质条件,我就浑身充满干劲。
但印尼人普遍选择“躺平”,没什么上进心,干一天算一天,没有我们国人那么勤劳、上进,挣多少花多少。
几乎每个印尼人都有宗教信仰,比如在印尼结婚,夫妻双方必须信奉相同的宗教,才能合法结婚。如果双方信仰不一致,需要统一后才能结为夫妻。
印尼人结婚,也需要彩礼,普通人家的彩礼大概是1-5万人民币,其他条件视男方经济条件而定。
在饮食上,以大米为主食,尤其喜欢吃辣。除了正式场合外,她们一般习惯用右手抓饭,用餐时边吃边喝凉开水。
虽然在印尼工作还算顺利,但时间久了,难免会想家。我格外盼望半年一次的公休长假,可以回家看看。
可没想到,来印尼的第三年,疫情来了。随着疫情越来越凶,各种物资紧缺,尤其是药品,我们这只有连花清瘟胶囊。园区人很多,我们又属于高风险工种,我生怕被传染,只能尽量减少和别人接触。
随着园区病例增多,恐慌感弥漫在我的心头。我忍不住想,在这场特殊的战斗中,我能活下来吗?我还有机会回到祖国,和家人团聚吗?
媳妇担心我的安全,告诉我不行就赶紧回来,保命要紧。我跟她说万一我被确诊了,就别管我了,这病治不好的。
听了这话,媳妇难得大发脾气,叫我少瞎合计,自己吓唬自己,真得了,她砸锅卖铁也会给我治病。
我当时心想:有她这句话,一切都值了,再苦再累,也心甘情愿。
可能是心里有了希望,也可能是我的身体素质不错,很幸运一直没有被感染。
2020年6月初,公司终于给了肯定回复:所有务工人员可以申请回国了,但要接受检测和集中隔离。
我喜出望外,赶紧打了申请,终于能回国了!可又一个担忧涌上心头:跨国航班需要停留多地,乘客多,被感染风险也高。
但我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,踏上了回家的归途。飞机落地那一刻,我激动不已,差点落泪。我正激动着,旁边一个女乘客突然大喊:“终于活着回来了!”然后放声大哭。
是啊,我们终于回来了,活着回来了!
知道我回国的消息,家里人高兴坏了。可我一回来就被带走隔离了,根本没法与他们近距离交谈。
媳妇带着孩子,来到隔离酒店的警戒线外,隔着十来米的距离,与站在窗户边的我对望。
我突然有种“相顾无言,唯有泪千行”的感觉,看着我最亲的妻儿,心里满满都是幸福。
后来,我在国内和家人度过了愉快的半年,2021年春节,我再次回到印尼打拼。
我人在印尼,可心在中国。我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妻儿老小,加上工作强度大、年龄也大,我不想再在国外务工了,想回国内工作。
公休回国时,我跟媳妇说了这个想法,她却沉默了。然后跟我分析家里的情况,又谈国内的经济大环境,希望我能再坚持几年,多攒几万元,这样未来才能轻松点。最后还说,如果我执意辞职,不好好工作,就跟我离婚,孩子一人一个,分开过。
我一听这话,有些难过。在外务工,钱虽然多,可内心的孤独、对家人的思念、工作的劳累,时刻折磨着我。
我们因为这件事大吵了起来,孩子们不明白怎么回事,看到我们吵架了,赶紧过来劝架。
看着还在上小学的两个孩子,我渐渐冷静下来。是啊,吵架也解决不了问题,媳妇也是说气话,家里上有老下有小,将来用钱的地方多得是,不趁着能赚钱的时候多赚钱,难道要等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想办法吗?
我摸着孩子们的头,走过去抱住媳妇:“这几年,你也不容易,家里大大小小全靠你。你放心,我回去再干几年。”
虽然决定继续在外务工,我却不想在外派单位工作了,想换个清闲点的技术岗。打听到可以通过内部考试,进行子单位之间转岗,我迅速报了名。
去年已经顺利通过了焊工技能考试和理论考试,从外派单位调到了现在的单位,园区也变成了维达北。工作内容类似,但待遇提上来一点,工资每月1.8万元。
如今,我在印尼已经工作5年了,还能再干几年也不知道。我唯一想法就是好好工作,努力赚钱养家,让家里人过上相对轻松又有质量的生活。